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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的工作是拔楼上花坛里的草,那里面的草很多,花坛也很大,不过李老师只给我安排了一小块草。也不多。猪猪也在旁边拔草,但是他的任务好像和我不一样,清理一些草,像是地上的草挂在树上的草之类的,还要用剪刀。因为有些草有刺,不能直接用手拿,只能用剪刀剪断了再慢慢甲起来丢掉。随笔的图片

我也要拔草,我的草比较好拔。可是地上有很多野草的根,就是很顽强。让我怎么把它都不掉,只是掉几片叶子。根还是扎在土里。这时我有点不耐烦了,一个小草还跟我较劲,真烦。可是无奈用双手使很大劲儿都拔不出来,我只能想别的办法。

这使我看见猪猪哥手上的大剪刀。咔嚓一下就把一根很粗的藤给剪断了。我心里产生了一个这样的想法,如果拿那把剪刀把露在表面上的草都剪掉。根还留在里面,那一时半会儿应该查不出来的吧。那样速度就会很快了,因为不用我使劲,只用我拿着剪刀捏一捏就好了。那些带刺的草也不用怕,因为剪刀又不是人,他又不怕刺。

这个想法构思完成后,我准备找猪猪哥借剪刀。猪猪哥的剪刀是专门用来剪草的,劲儿很大。我就想找他借用,毕竟按照我刚刚的构思。照这个样子不拔草,剪草。岂不是速度更快吗?真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猪猪哥问我,你的草是有刺吗?哪一根草有刺有刺我帮你剪掉。说完还把剪刀抱在了怀里,很显然猪猪哥不太愿意把他的剪刀交给我。于是我使出了死缠烂打模式,不停的调出各种条件,各种理由和各种威胁来,让猪猪哥把剪刀给我,可猪猪哥不为所动。

而且猪猪哥还去告诉了李老师,李老师也让他不要借给我用剪刀。这下好了, 猪猪哥后面站着一个李老师,我怎么也不敢惹呀。

让我奇怪的是猪,猪哥今天并没有见钱眼开。无论我给出多么丰厚的条件,多么可怕的威胁或者多么好的报酬。他都一如既往的抱着他那把小剪子,很显然他根本不稀罕这些东西呀,这是为什么呢?

很显然,猪猪哥应该是怕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他应该会想要这么多的利益,他可能是怕汪海的打骂。但是我只能猜测有可能,因为我不是猪猪哥。

可是再看看我,我又在害怕什么呢?我这么多次逃避拔草,甚至想找工具走捷径。我又在害怕什么呢?

我害怕拔草后可能发生的后果。比如说手被带刺的手搞伤,或者是被癞蛤蟆吓到,被虫子咬了,或者有虫子嗡嗡嗡飞到我脸上,这些都是我所害怕的。这些事物可能令我害怕,可是真正令我害怕的是什么呢?

是我的想象呀,这些事情还都没有发生呢。我没有被带刺的草搞伤,也没有被癞蛤蟆吓到,更没有虫子。这一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我的想象中来的。我不想拔草,想象帮我找了个借口,想象帮我找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可能会怎么怎么样,于是我害怕了,正好自己也不想拔草,干脆就不拔了。

对呀,是我自己不想拔草。所以真正的源头不是我害怕,那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想象,而是我的心根本就不想去拔草,所以才会有这么这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应和我内心的那个不想。要改变源头,先要从内心的那个不想开始,要拔草就拔草,拔草来了就接受他,不要尝试着去抗拒他,这样会让你更痛苦。

大家见过非牛顿流体吗?就是用手非常使劲的抓它会变得很硬,但是用手软软的触碰,不使劲的时候它就会变软。生活中的事就像非牛顿流体一样,如果你拼命的想去摆脱它,挣脱它,你只会越来越痛苦。但是如果你接受他,却发现他原来很容易。

但是后来猪猪哥还是没有借给我他的剪刀。我于是只能拔起草来,李老师给我画了一个界限,我想着偷偷故意点借少玩一点应该没关系。反正李老师也不会认真检查的吧。

所以我就随便拔了几根草就去找李老师检查了,李老师先派猪猪哥去检查,猪猪哥一看就说我的草不合格。说我拔的草太干净了,加双引号的干净。于是我又被李老师叫回去重新做工作了。

我还是在那闷闷不乐的拔着草,我还是无法直面拔草这件事情,就像我刚刚在前面说的一样。现在拔草这件事在我心里就好像非牛顿流体一样,我拼命的去撞他磕他,可是他坚如磐石。我叫李老师检查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被李老师叫回去,重搞了一次又一次。

我还是无法直面心中对拔草的恐惧,最后李老师可能是也不想检查了,厌恶了我的行为。可能是也有点烦了,就让我下腰走路围着操场走一圈就可以去吃饭了。我听到这个工作立马就跳起来去做了,我觉得这工作可比拔草简单多了,可得快点做完,万一李老师回心转意了呢。那可就不好了。

为什么我对两个工作相差那么大呢?因为我在内心给他们下了定义,一个工作难,一个工作简单。下腰走路简单而拔草却难。

可是回想一下,我之前下腰走路每次几乎都会摔跤,一次下腰可能只能走一米左右就会停下来。一个小小的运动室走一趟,我居然要用30分钟。但当时我会觉得这个工作简单吗?并不会当时我可能更愿意去拔草,因为在我的定义里这个工作还并不简单,我并没有长期的训练下腰走路。所以我一点也不熟练。

可是现在我的定义改变了,我觉得下腰走路很简单,因为我每天都在训练,所以我现在爬的也比较快了。一次爬也可以爬比较远的距离。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了,所以定义只是我加上的。只是我给饰物贴的一个标签。而这个标签随时都会改,一个事物的标签不可能伴随他终生,因为我对一个事物的定义也是会改变的。

对呀,既然我对事物的定义会改变,那为什么不去尝试着拔草呢?也许之后我接触到更难的工作时,也许就觉得拔草很简单了呢。

定义是可以随时更改了标签,那为什么还要看着标签形式呢?直接把标签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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