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到这里,我心里的阴影面消散一些,下一步我要做什么似乎更清晰一些。

昨天晚上的前半段是比较正常的,我做饭,给小宁安排的任务是洗家里一个地垫,洗自己的两件衣服,小宁做完以上两件事吃饭,吃完饭小宁做自己的事,我做自己的事。

 

事情在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躺下以后发生些变化,我有点迷糊,迷糊之中应该和小宁有交流,我有印象,她写够1000字是不是能玩1个小时手机之类的,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应该是同意了,总之小宁应该是玩了手机,据她自己说是11点睡的觉,我没说啥,按约定的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随笔的图片

今天早上我醒来,睁眼感受了一下,好像还行,看来昨天不是阳了,走到卫生间,卫生间昨天小宁洗的地垫还在卫生间的盆里,洗地垫的物品没有归位;走到厨房,厨房昨天没有收拾,碗没洗,锅没刷(厨房的卫生上周在小宁的要求下,以每天3元的价格包给了她),早上我就洗了,一共要洗的就4样,炒锅,汤锅,一个盘子、一个碗,加强擦洗灶台、地面等,我一共没有用15分钟;看了洗衣机里面她的衣服没有拿出来晾晒;她小结本里面应该写在小结后面的抄写也并没有完成………,看这个架势,昨天拿到手机以后认真的玩了手机,并没有按要求做事情。

 

收拾完厨房,看时间5:50帮小宁开灯,叫了小宁同学一声,小宁同学还是起来了,我和小宁说了昨天晚上的未完成项目,宣布取消了她厨房的承包任务,她收拾完,准备下楼运动,我让她先下去,我收拾一下垃圾,等我下楼,她已经回来了,告诉我操场有水有滑,想回家做运动,我没同意,我让她到地下车库去做运动,她犹豫了,地下车库的两圈确实比操场的两圈大很多,她权衡一下回去了操场。我没有和她同行,我走路绕了一圈,到达操场,看她在下腰走路,此时天空有点下雨,雨不是很大,小宁问我问怎么办,我说要么,顶着雨走完,要么按原来的计划去地下车库,你可以选择一下,雨有点大了,我去了车库做运动,小宁没有跟来,她有她的权衡,我没有过多干涉。

 

在车库避雨顺便拍打运动,一直没看见小宁,等一阵雨下过,雨点小一些,我又走到操场,远远的看了一下小宁,她蹲在那里没有动,换一个方向走进一些,她在摸鱼并没有在做运动,我有点情绪上来了。小宁此时看见我,追过来,说想回家,和我一同回了家。

 

那好吧,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摊开说一说,包括昨天并没有补交自己承诺的学堂建设费用,钱不够,也没有对此事做出说明。让她说一个处理意见,半天没说出来,我给她提了两个建议,一今天不要去学校,自己给老师请假,在家处理完昨天未完事项,写一个去学堂的申请,校长同意后,自己坐车去学堂;二可以啥也不做,背着书包去学校,自己在外面呆两天,这两天我不会在家,相当于这两天自谋生路;

 

她当时就哭了,一方面不去学校怕老师骂,一方面让她出去自谋生路她还是有恐惧,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哭泣是手段,想让我退步的手段,她心里是有盘算得,至少她对我是不那么服气的,只是目前有求于我,我拒绝了她说的所有可能,她最终做出了选择,她选择了后者。

 

且看她剧目后续如何上演。

 

接着早上的事件继续:

 

刚刚小宁做我的车到达了学堂,在车上她自己谈感受时,用了“逃过一劫”“劫后重生”这两个词,我也用一个词形容我的感受“妇人之仁”,从小宁坐上车起,胃的位置就感觉很堵,心里有些负担,就像一次重要的考试成绩不佳一样心里不舒服。

 

中午小宁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询问我是否可以回家的意见,当时我没有松口,估计她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她们是14:00开始允许学生陆续出校门放学,小宁我看了一下记录是15:15分出的学校,今天下午办公室的事多,我准点下班,到家估计是17:20左右,电梯门一开,小宁坐在防火门后面的楼梯上,看见我笑盈盈的向我走了,这个笑容里面有讨好的成分,也由不得身不由己不得不做的内容,因为我知道,按照时间推算,她坐在那里已经大概三个小时了,早上我收了她家里的钥匙,手机、电话手表。

 

她笑盈盈的对我,我也只好调侃她说,“你不是选择自谋生路吗?怎么跑到我家门口坐着了”,她笑着没说话,我开门她随我进了屋子。

 

“我能不能不出去”

 

“肯定不行,早上你已经做了选择,你现在可以在家呆着,收拾收拾东西,在我出门前请离开房子”

 

听我这么说小宁同学强大的眼泪武器就发射了,眼圈红的,之后就在我周围不停的游说我,希望我们回心转意。并不停的给我说可能出现的问题解决方案,比如她如果做不上车,让我把帐篷放门口,她打算在门口搭帐篷之类的;她要给校长询问一下是否能去学堂之类的。我知道她一方面拖时间,希望事情有转机,一方面能看的出来她心里确实有恐惧和担心。后面她继续说,我发了脾气,吼了她两句,“有在这和我墨迹的时间,该干的事早就做完了,你和我谈条件的筹码在哪里,如果没有趁早滚蛋”,我的立意是打断她陷在心里的恐惧。果然她没有再说什么,背着包出门了。

 

她是19:08出的门,她出门口,我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厨房卫生,收拾垃圾桶,换衣服,在我做完这些事情以后,眼看着天色暗下来了,我心里升起了一些担心,比如“天色这么晚了,会不会没有公交车了”,“她要是走路估计走到后半夜去了,会不会存在安全问题”想到这里我也是加快了一些脚步,打算把车开到望城汽车站等着,看看她转车的情况。

 

我把车从车库开出来,经过公交车站,我伸头看了一下,看见她还是公交车站台等着,她也看见了我的车,对我的车行着注目礼,我当时一个念头升起来,“这么久都没有坐上合适的车,可能没有公交车了,看着这个娃也有点可怜,她的能力应该不足以让她能顺利过了这一关”,随我把车调头拉上了她。后面我看了一下时间,她在公交站台等了30分钟的车。

 

其实从她上车开始,我心里就很堵,准确的说是胃的位置,一方面觉得小宁错失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对小宁来说不是啥好事,对自己的“妇人之仁”“恻隐之心”起了一些判断,另一方面通过这件事也看到自己一些深层次的恐惧和担心,本来以为通过这几年的身心练习,已经让自己有些进步,看来不是。

 

我为什么担心小宁坐不上公交车?

我为什么担心小宁的人身安全?

我为什么担心小宁不能顺利完成两天自谋生路的任务?

 

她坐不上公交车,可以选择的路有很多,她可以走路回学堂,可以回家,在家里的楼道里面呆两天,或者还有些什么其他的选项,只要她想。

 

因为我平时管的太多,我不清楚,她在这方面有多少意识。

 

说是两天自谋生路,其实即使不去谋生两天时间不吃饭并不会饿死,找个地方呆两天和自己处一处,最不及,家里楼道坐两天也可以,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也极低,她要是想她一定会找到办法。

 

更深层次的是被恐惧驱使,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以后的结果。我把安全感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我不可能不恐惧。

 

以前校长说我管小宁太多,包办代替太多,我还有点不服气,我没有管小宁什么,现在看来是这样,我帮她做的太多了,一个照妖镜让本质露出它原来的样子。身为父母,在生命的历程当中,活出了多少的自己,就对孩子有多放心,我们自己的人生里有多少的限制和恐惧,那我们就对孩子有多少的投射,有多少的担心,有多少的焦虑。父母的焦虑或者担心,并不是孩子的状况本身有多糟,而在于我对这个问题情况怎么看。

 

梳理到这里,我心里的阴影面消散一些,下一步我要做什么似乎更清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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