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晚饭,大人们都出去吃饭了,好像是去了任伯伯家,只剩下我们这一帮小娃留在学堂吃饭。

汪海这个镇场之宝不走,我们都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这只是表象,只要饭厅一没人,我们就和二战开始了一样,每个人的嘴巴都和机关枪和大炮一样突突突的,一串接着一串。

因为我们已经认定汪海坐在这里就是束缚我们的,当我们吃饭安安静静是为了别人时,那也不是真的安静了。很不幸的是,今晚那个被我们定义的人走了,封印解除,饭厅变成了菜市场。而我也是这连珠炮大军中的一员。我也在不停的说说说。随笔的图片

我们八卦的话题,可不是什么工作,事业和家庭,我们八卦的是装备、视频等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当然我们的八卦也有一些圈子,因为心理上有共同的模式和话题的人才会吸引的更近,形成一个所谓的解决无聊的群群体。

八卦着八卦着,慢慢我就插不上话了,大家开始讨论一个游戏,学堂的大多数人都在玩儿这个游戏。他们经常一起讨论什么装备配什么圣遗物,什么角色戴什么套最好之类的。但我并不在这一个圈子之内。我不玩儿这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各种机制、装备什么的我都完全不懂,自然和大家聊不到一起去,我就和一堆猫里面混了一只狗一样。

我很不合群,因为当看见别人聊游戏聊的那么开心,我心里就不太开心。我想通过在身上接一个八卦的电源来解决我的无聊,现在这个电源被别人的手机抢走了,我还能开心吗?

我想要一种合群的感觉,企图把我的无聊传输出去。传到让别人陪我八卦这一个媒介上,这为什么会让我痛苦?不关上制造无聊的机器,八卦仍会继续,无聊仍会继续产生,而且想让别人陪我八卦也是一种控制的表现。我希望有人可以陪我八卦,讨论一些可以让我合群的话题,身边有人这样做很好,没人这样做,我就开始了抱怨。

我认为他们应该这样做,可问题是没有人这么做。我开始了抱怨现实存在,于是我就痛苦了。那么我八卦的目的是什么?解决我的无聊,我一个人怎么可以解决无聊?我认为我要很多很多的人来解决无聊、八卦、聊天、组织一些游戏,但是一个人就不能解决无聊了吗?一个人做一下手工,玩儿一玩儿,一个人画一幅画,看一看,不是也是解决无聊的办法吗?

一个人是可以解决无聊的。事实上,在和很多人八卦聊天时,也是我们练习的一部分,因为练习后我们会发现别人与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别人都是我们的镜子,在我们和别人八卦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时刻觉察。后来觉察到了,才发现我们去合群根本就是不需要的,也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帮忙,只要掐断了自己的念头就没有问题了。

当时我心里本来是有一些痛苦的情绪的,因为我想反抗现实,我认为我应该合群,可现实是我并没有成为我定义中的合群。但是后来想想,其实我也不需要这么多的合群。

合群,群总有散掉的一天。群是靠不住的,就像靠着一棵已经被锯断的大树,大树看起来很牢靠,坚不可摧,但是这棵大树已经被锯断了。

这棵大树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随时等着把你吃掉,真的要靠,就靠在诚实这一棵大树上,这一棵大树,绝对是世界上最牢固的大树了,有谁能改变的了诚实吗?没有人。

最后我还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停止了八卦,下楼写我的东西去了,这个群也很快便散去了。

今天我阅读的部分是功德田,里面讲到了一片稻田被佛陀看见,然后被佛陀建议仿照这个图案缝制衣服。佛陀欣赏美的事物,但佛陀不会被美丑的分别心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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