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来碰瓷的猫

最近几天很忙很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是因为动物救助。

事情的起因是一周前,我在参加一次一堆疯女人扎堆的酒局——为何要管她们叫疯女人?因为这群妹子都是敢打敢拼又敢爱敢恨的女人,开得了公司也下得了厨房——小酌几杯自酿啤酒后,骑着小电摩回家。

随笔的图片

每隔几天就会电量报警的电摩,催促着我赶紧找个充电桩,几分钟的路一路缓行在家楼下的充电桩刚把电充上,一只大概4个月左右(看体型猜的)的黄白相间的奶橘,从隔了两排充电桩的距离高歌着径直向我走来,目标我的腿。

见到一只奶橘在腿上狂蹭,抬头冲着我发嗲,还示意我可以摸摸它的肚子以示主子的赏赐,我就知道今天被碰瓷了。

说起这几年这几年来碰瓷的猫,得先说下这从内地搬来深圳定居后就一直在做的动物救助,那是15年前的事。

我一直认为,当人类为了自身繁衍挤占了动物的生存空间反而对动物喊打喊杀,又因为一己私欲无序繁殖让它们沦落成玩具,更不用提那些隐藏在人类群体中内心狭隘以虐杀弱小生命为快感的恶魔,命运的枷锁本不该如此沉重的套在了它们身上。

而我在捡了第一只被人砍伤后腿的小奶狸送医后,有幸的认识了一群为了给动物留一线生机和视众生平等并践行的救助者,学会了如何更加科学的救助,明白了给动物绝育的重要性,所以目前为止我家猫都已经是太监了。

于是我也加入了捡猫捡狗大军,治好病再送养,也经历过大半夜加班回家路上捡宠物狗却被混混威胁要抢狗,被缺乏教养的小孩拿着气枪射,也经历过人不要自家宠物直接扔我门口各类救助动物的狗屁倒灶的事,说不害怕说不生气都是假的,可是看着它们无辜的眼神,没办法,狠不下心。

最高纪录是在外租了一套老旧小区两房一厅的房子里装了40多只猫猫狗狗,然后为了照顾它们每天自己累得跟狗一样,毕竟那时候的工作还是朝九晚五。

十五年来花出去的费用没算过——反正不舍得给自己买个心头好,却可以花好几千给它们看病——这么算起来,大概一套房子钱是有了。

在渐渐精力无法顾及,养家糊口压力与日俱增的情况下,只能收敛,目前的救助的模式是在小区里放上猫粮;看到病猫带去救治,治好了再放回小区;成年猫能抓到的就送去绝育。不再是一味的捡捡捡。但是对碰瓷猫,还是没法不管,谁让你是“天选铲屎官”呢?

能来碰瓷的猫都感觉它们的小脑袋瓜子非常聪明,它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带它们走的呢?或许是身上的气味?亦或是所谓的磁场它们能感觉到?

说回奶橘,它抬头看我的时候确实吓了我一跳,因为一只眼睛红肿还不停地淌水,细看了一只眼球与另一只眼球差别好大,晚上看着好像眼球的玻璃体已经破了一般,基本按照经验来说眼睛已经是瞎了,只是不知道眼球能不能保住。

没办法也只能先带回家了,毕竟宠物医院大半夜是不开门的。因为没有猫包,直接抱在怀里上楼,小奶橘乖巧的像个小天使,只是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喵喵叫着,却一点不反抗,虽然被我抱着脚在下面晃着极度不舒服,也没见它咬人或者抓人,但其实奶猫的小爪子细小锋利,轻易就能勾进皮肤。

奶橘进家第一件事威胁家里的猫猫狗狗,然后跑到猫粮桶边狂吃——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压塌炕,名不虚传——都吃出来的。

大半夜(大概凌晨2.3点)在业主群里问宠物医院几点开门,自家便宜老妈——碧海湾大团长,因为邻居说我们长得像,就对所有人说我是她女儿——给我推荐了流塘的张医生,一个70后,也是个走在救助路上的医生。

第二天中午揣着猫就奔了医院,知道是救助来的,张医生七七八八的减免,算下来检查、一周住院用药加体内外驱虫只要了1500多软妹币,算是很便宜了。

不幸的是奶橘疱疹病毒爆发,自体免疫力压制不住造成眼球感染,已经萎缩,幸运的是它不用摘除眼球,只要正常上药等着眼球完全萎缩在眼眶里就好,这是诊断和治疗的结果。

另一边跟张医生聊天,就像看到了我家“便宜老妈”,邻居春天,跑去惠州别墅提前退休又不忘往别墅里塞猫塞狗的姐姐姐夫,深马影视的老许,园区里各公司为了抓捕园区播种机而牺牲下班娱乐时间的救助人,善良的人永远在路上。

其实救助动物并没有让我们变得贫穷,却反而多了很多能坦诚的朋友,因为真朋友多了提升了社交圈的质量,而这些人都顺利的在35岁后留在深圳并且发展不错。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想法或是感觉,上天永远在给人考验,但是不是选择题而是必须去面对的测试,这些测试的答案是人给的,却不知道对错,只是在以后的某一天为自己的人生加分或者减分,得到相应的回报或惩罚,不论是佛家讲的“因果”,还是流行语“人在做,天在看”,都在善良付诸实施的时候得到了真实的验证,也在不经意的某一天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因为前程早已写好,只是封存在上天的抽奖箱里,至于手气如何?那就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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