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顿小学，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敲下这个题目，心里想：起这样一个名字，不知是祸是福？但它表达了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近日的许多经历许多见闻都堆在心里，像一颗颗珍珠，每一枚都发出不同的光彩。我也零零星星地向不同的人呈现过不同珍珠的光亮，但我更希望通过一篇文字把它们串成一挂珠链，把我心里这星星点点照耀着我、给予我力量的光散发出去，照亮更多的人。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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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多，一件一件，排着队等着我。
仍然想抽出时间写这篇文章，是因为读到了一篇序言，被一段段文字打动。
事情还得从大约三周前说起。
合作项目学校的校长发信息给我，学校要装饰一个晨诵长廊，请我帮忙设计，尤其是内容的选择。一番建议后，我动手开始从12册《晨诵课》里精选诗歌。选着选着，就忍不住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呀，这些诗歌真好真好真好呀！很多诗歌我曾在自己的课堂里上过，很多诗歌我曾经听同事们上过，很多诗歌背后都有故事，很多诗歌在不同的年龄里打动过我给过我美好和力量……
翻阅这12册《晨诵课》，像在翻阅自己的生命，翻阅一所所学校一间间教室一段段岁月，翻阅一个个孩子的成长……
于是，我突然想：能不能把这些诗歌录成小视频，放在学校或我个人的视频号上，让这世间的美好再多一分？
念头冒出来，撂在了宣传组里。但因为没有更好的方案，就暂时搁置了。
上周，芳姑娘说，日签需要换新内容了。我又想起了这些晨诵诗歌，就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用晨诵诗做一批日签怎么样？并且把精选出的一些诗歌发给了她。芳姑娘提前设计了一周的日签，她的设计堪称完美——
4月5日，第一张晨诵日签发布了。所选的诗歌是《外婆谣》。它是整个晨诵课程的第一首诗，是孩子进入小学后学习的第一首晨诵诗。
看着这张精美的日签，我蠢蠢欲动。画面、音乐、孩子朗诵的声音……不知怎么地，就集合在我心里，带给我一股强烈的想让这张小小的日签活起来的冲动。
其它的都好说，孩子的朗诵视频怎么办？这首诗最好由一年级小朋友来朗读，但是正值清明假期，孩子们都放假在家，让老师联系家长给孩子录？中间免不了各种折腾，录的效果也不一定合要求，但当天的日签又不能等到第二日。正一筹莫展时，看到旁边跟小伙伴玩儿得正欢的小天儿——咦？他不也是加斯顿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吗？虽然不知道出镜效果怎么样，至少也能解个燃眉之急。于是连哄带骗地让他完成了录像，虽然他早上连脸都没洗。图片
一直到晚上才有时间坐下来去做视频。制作解读文字页，搜音乐，剪裁，制作片尾，配音……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精心打磨了第一张动起来的晨诵日签，发布后，先分享在了宣传组。
美姚老师说：最后音乐一起，泪崩了。
一首如此简单又流传已久的童谣，为什么会让美姚老师泪崩？它有什么魔力？在发布语中，我说：孩子一年级入学时，第一首晨诵诗是《外婆谣》，你知道为什么选这首诗吗？
一位爸爸回复道：“一切一切的美好之花，都生长于一颗柔软的心。而无欲无求的隔代亲情，正是这颗心的土壤……”
这位爸爸道出了《外婆谣》的秘密。但是，为什么在孩子入学时，我们会选择这首诗作为第一首晨诵诗呢？我在他的留言后回复道：“所以，孩子听到这首歌谣，就会唤起他内心被爱、被无条件接纳的感觉，这种安全感能消除他升入一年级、对一个陌生环境的恐惧。”
所以，这首诗歌，以及它所在的这一单元的其它几首诗歌，就是连接家庭和学校，连接父母和老师，连接幼年到童年的一座桥啊！
白天是忙碌的，中午，我会抽出时间给孩子们录朗诵视频，晚上回去再制作成动态日签发布，一早一晚，一静一动，这三天，加斯顿小学的晨诵日签就这样呼应着。而每一次制作日签、朗读解读诗歌的文字，对我来说都是一件愉快的事，就像老师在晨诵课堂上也常常会享受美好的诗歌本身一样，短短的诗歌和文字也会令我浮想联翩，再把这种感受化在我的声音里。
因为之前选的诗歌较少，所以想再筛选一次。今天早上，我再次翻开一册册《晨诵课》，读到二年级下册的序言《写给老师和爸爸妈妈的话》时，又一次被打动：
依据儿童的身心发展，依据由浅而深的文化进程，那些深邃、美好的诗歌，将在后面的季节里陆续显现：如整整一年的“农历的天空下”的中国古诗词之旅，如精心编织的中国传统课程，以及依次来到教室里的适合儿童的伟大诗人：金子美铃、罗大里、顾城、狄金森、泰戈尔……
编入晨诵课第四册里的，是最适合这个阶段孩子的童诗，以及可以引领孩子走向唐诗宋词世界的一些古诗、对子。
金子美铃的童诗是我们许多年来最珍爱的，无数个教室里的穿越，让我们坚信这一选择决不后悔。
……
从安全到自由，这是处于安全的保护之下，迈出的第一串自由的脚步。这些脚步，距李白、杜甫、陶渊明们还很远很远，离孔子、庄周和老子也还遥不可及，但是，没有了这一步，也许后面的足迹就永远只能是追随，而不能是并肩。
……
晨诵，就是孩子跟着您牙牙学语，就是小鸟随着大鸟放声歌唱，歌唱这个世界的美好，歌唱作为生命的快乐。
我们不强调记忆和背诵，但希望让孩子们真正进入诗歌，反复吟哦，这些语言和文字会不知不觉成为他们的语言、肤色和血液。
全部十二种颜色的彩虹，将折射出整个人类的精神世界的光芒，把所有人性中的纤弱与伟大、宇宙的浩瀚与悠远、大自然的瑰丽与神奇，尤其是中国文化中儒的担当、道的逍遥、禅的空灵、民俗的醇厚与先民们的悲欢，逐一地奉献给我们的孩子。
……
我不得不如此大段地引用这篇序言，因为我希望更多的朋友读到这些文字。晨诵，不是简单地把诗歌扔给孩子，来，读吧，背会！不，不，这种粗暴会折损诗歌的美，甚至成为孩子的负担。
美好的诗歌是要品的，是要师生一起用时光、用生命去穿越的，它是柔软的，也是有力的，它能聚焦于一朵不知名的小花的美，也能括尽宇宙浩瀚，时空袤渺。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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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中提到的那位爸爸，他的孩子其实刚刚转到加斯顿小学。而原本，孩子在一所非常不错的小学就读，成绩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今天早上，三年级的默默同学从我身边经过，我喊住他：“默，数学学到哪儿了？”
“微积分了。”他说。
“呀！这是哪个学段儿的课程呀？”我问。
“大学的。”说完他就跑进教学楼了。
“大学的！”我跟值班的晓洁老师都“啧啧”。
那个爸爸的儿子就是跟默默同学一起上数学特长班的。
“原校长，我决定给孩子转学。”两周前，这位爸爸对我说。
“转学是大事，一定得慎重啊！孩子现在发展也挺好的，为什么要转来加斯顿呢？”其实对每一位想要给孩子转学的父母，我都会劝他们慎重再慎重。
“我在数学班儿见到默默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活力，他就像一个孩子！很健康！但我觉得我的孩子身上好像少点啥。我就好奇呀，就问他在哪儿上学，他说在加斯顿小学。我想，我得去加斯顿小学看看，一个什么样的学校会保留孩子身上的这种健康和活力，让孩子像个孩子。
我来咱们学校，跟您谈了谈，跟咱们负责招生的老师谈了谈，跟前台老师谈了谈，还跟三年级的班主任谈了谈，也见了见三年级的孩子，从领导到老师到学生，给我的感觉非常好！我觉得咱们的学校真正是‘以人为本’，而原来的学校是‘以制度为本’……老师很好，对我们家孩子也很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享受到更好的教育。”他说。
于是，孩子现在已经在加斯顿小学上了一周的课了。很可爱、很优秀的孩子。
曾经有一位想把孩子转到加斯顿小学的妈妈，挺傲娇地说：“我家孩子在xx方面有特长，到你们学校，能给你们做宣传。”我当时听了颇觉诧异——做宣传？孩子某方面的特长可以成为宣传点儿？我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孩子是目的，不是手段。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甚至特别出色的地方。比如默默同学，他一年级入学时，爸爸妈妈就告诉我他的数学已经学到中学课程了，这两三年，他每周都会请上两三个半天假去发展他的这门特长，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拿此作噱头去为学校的招生做宣传——本事是孩子是自己的，跟他在学校接受的教育不存在密切的相关性，学校凭什么揽功？我们能做的，就是做我们该做的事，比如，尽可能地为他的特长发展提供条件，同时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孩子来对待，让他将来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特殊人才。
孩子身上的活力来自哪里呢？来自老师对生命的尊重，来自诸如晨诵、读写绘、童话剧等大量丰富而美好的儿童课程，这些，比教科书更能为孩子们提供生命的营养。
今天早上，晓静老师在学校群里分享了一个小视频，一年级的一个小豆丁声情并茂地表演了一个小英语剧，孩子投入、享受的样子让老师们夸口称赞——
晓静老师说，这是昨天布置的英语作业，对其他孩子的要求是能将课本上的内容指读出来，因为这个孩子在入学一年级时已经达到了四五年级的英语水平，所以对他的要求就提高为：尽可能背诵，能演绎出来更更好。于是，孩子就提交了这样一份作业。
他的姐姐目前也在加斯顿小学就读，四年级转来时，英语水平已经达到了做高考试卷可以拿120多分的程度，来到加斯顿后，孩子身心更加舒展，孩子脸上洋溢的笑容，小桥音乐会舞台上自在的舞姿，都令人无比欣喜。姐弟俩卓越的英语成就，与妈妈的精心培养分不开。
我们在尽力，让孩子在童年有他该有的样子，并培养他适应将来社会的能力，为他一生的幸福奠基。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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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我送走了来自厦门的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和一对双胞胎儿子。
孩子们上一年级。爸爸说，他们关注南明教育很长时间了，把加斯顿小学公众号这两年发的文章基本都看了一遍，也读了干国祥老师的书，深入了解之后，他们特别想让孩子来加斯顿小学就读。
我说，从厦门到郑州，家庭要付出多大代价呀！务必务必要慎重，我不建议让孩子到郑州来上学，没有必要为了孩子的教育如此折腾。
清明假后，他们还是带着孩子们来了。我跟他们聊了很多。爸爸说：“我们把厦门的公立、私立学校都考察遍了，找不到我们想要的学校。我家孩子幼儿园的时候状态挺好的，但是我们发现，上小学后，孩子的状态就不好了。而且身边有很多孩子，小的时候看起来都挺健康，但是长着长着，就好像缩起来了似的……”随着爸爸的讲述，我的脑海里也现出一个又一个被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束缚起来的孩子。
“无论如何，从厦门到郑州，都不是一件小事。一家人需要两地分居，妈妈需要辞职……我不建议你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许会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你们这两天可以先在加斯顿走走看看，进课堂里去听听课，观察一下孩子们的表现，也许跟你们想像的不一样，你们就改变主意了呢！”我建议道。
孩子们跟着一年级上了上课，爸爸妈妈陪他们在学校呆了一天。临走，他们说，孩子们在这里是自由的，状态也非常好，加斯顿小学是他们理想中学校的样子，并感谢我给他们提供这样深入了解学校的机会。
他们的反馈也让我再次思考我们正在做的教育。前段时间，加斯顿小学的公众号发表了一篇文章《揭秘 | 加斯顿小学学生连连被海南iSchool微城未来学校录取，原因到底是什么？》，清明假期，在加斯顿度过完整的小学时光、目前已在iShool学校就读一个多月的Justin同学跟学弟学妹们做了一个分享，讲述学校生活。了解情况的家长非常感慨：这么一所优秀的学校，录取率非常低！为什么加斯顿小学的孩子频频被录取？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在我看来，让生命不被异化，让孩子像个孩子的样子，是其中重要的一点。（近日，学校公众号还会发布对Justin的访谈文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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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有幸与一位在教育领域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前辈聊天，她之前是一所中学的校长，退休后被聘到一个私立小学继续做校长。
谈起学校的发展，我们都不禁感慨做教育的难。但同时，我又深觉庆幸，加斯顿小学因为小，因为没有正式身份，反而不经意间赢得了大量的空间，使老师和孩子们获得了极大的自由。老师的工作时间和节奏完全可以由自己来安排而不受行政事务的干扰，孩子便也能享受到更实实在在的教育。有很多了解加斯顿的教育圈儿的朋友说，加斯顿小学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我也挺认可这种说法。希望老师和孩子们都能在这里蓬勃生长，在当下幸福的教育和学习生活中生出羽翼，未来能在更广阔的天地间有尊严地自由飞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