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赚随笔 2020-09-15

白杨树的眼晴

孙女在我家上网课好多天了，课后我俩总喜欢到仙营绿地杨树林里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再看看那些白杨树上的”眼晴″。

挺逗趣儿的吧，每棵杨树身上都长有”眼晴″。不是一只，而是多只，多得数不过来。似乎”眼晴″贴着树身一起长高长大，在树干高处也眨巴着一些”眼晴″呢。

这些”眼晴″之所以引起我们的注目，盖缘于它们酷似人类的眼睛，不但形似，也神似。眼眶、眼珠、眼角、眼袋、甚至眼睫毛等等一样都不会少。眼珠似乎也会转动，有的在左眼角，有的在右眼角，有的在上方，有的在下方，骨骨碌碌，构成了在眼眶里转动的动感态势。眼珠珠们漆黑发亮，更增添了“酷似”的成色。看上去，各种神情的眼睛应有尽有，比如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忧伤的眼睛、闪光的眼睛、灵动的眼睛、迷人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大小不一的眼睛、形状各异的眼睛、男女老少的眼睛等等。我们还用各自的手机拍录了一些眼睛的特写画面呢。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唯有这些白杨树上长了这么多的眼晴。其它种类的树上有没有？没做过比较，也没想过要探究一番。只是觉得太像眼睛，与它们对视一会儿，颇为开眼，顺眼，舒坦好玩。我还给孙女布置了一道作文题:白杨树的眼晴！鼓励她写直觉、直感，随便想，随便写，练练写直觉写直感的本领。不要故做高深，也不要牵强附会。一切听凭自然。用一个孩子的眼晴去看这些树上的眼晴，能看出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再用文字真实记录下来即可，权作观察笔记吧。我还建议她用画笔描摩几只随便哪棵树上的眼晴，兴许会作为插图用在我的某篇文章里。事实上，我们发现这片白杨树上的”眼晴”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大约在孙女二三岁时，夏天我抱着她在这片小树林学爬树玩，一棵棵地爬，爬得不亦乐乎，咦，突然，她停下来，指着树身上的一只只”眼晴″，好奇地大声喊道:”爷爷，看看，快看呀，这些眼晴！″她胖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拍打着它们，爬得更来劲了。

这个细节，不仅让我知道这片杨树林里长”满″了眼晴，还促使我给她爸爸妈妈建议：让予桐学画画吧，这孩子的观察力不笨！果真从四岁时，家里就给她报了美术班，现在读初二了，她还坚持画着。

咦，孙女与白杨树的眼睛与画画儿，串起来回味，多么像一篇让人暖洋洋甜丝丝的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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